我的童年是在完全放松的游戏中度过的。
学习只是课堂上的事情,那时的课堂上老师除了讲数学、语文,自然也是一门很重要的科目,美术课、音乐课、体育课是必须要上的,虽仍然我们没有专业的老师指导,所有的课都是班主任来上,但每节课我们上的都很快乐。还记得在美术课上画白菜,老师也不会画,就让我们照着图画书自己模仿,我们画的虽然不太像,可画得都很认真,我自认为我在绘画上还是有一定天赋的,因为我的绘画作业总能的98、99的高分,自豪的感觉太棒了。那时什么课就是什么课,老师还经常给我们排练节目,自娱自乐也很好玩呀!
除此之外,我们就是玩。
学校的游戏有跳皮筋,跳法很多种;还有跳绳,有集体跳,单人跳,花样跳,学校还经常准备比赛;砸口袋是男孩女孩最爱玩的,一种类似垒球的玩法非常有趣,最简单的就是砸人;还有“瞎子摸人”、单腿跳捉人、老鹰捉小鸡、“要人”、跳房子等非常多的游戏。那时的铃声不是自动的,是校长看时间按铃,有时他看着我们玩居然能忘记打铃,我们因此占了许多的便宜。虽然在外面玩的满头大汗,但回到教室中我们总能安心学习,几乎没有上课捣乱的,即使捣乱,老师也一定非常严厉的惩罚,所以大多数是不想也不敢。
令我印象最深的是女孩子们爱玩的用皮球耍骨头核,都是羊或者猪的骨头,好像是在小腿以下的一块,有“平”“坑”“耳朵”“肚”四个面,我们中午的时候早早到校,在课桌上就能玩,玩的是不亦乐乎。一副骨头有四块,那时谁要有一副完好的羊骨头相当的了不起,我攒了很长时间才攒齐一副猪骨头。与此类似的是耍石子,一共七个,一个放在手中扔起,另外六个撒在地上,分别在扔起手中的那一个时分三次拾起一个、两个、三个,口中还念着什么,需要过关的,这项游戏最好在沙地上玩,非常有趣。
我记得那时回到家里几乎没有什么作业,或者很快就能完成。吃完晚饭,我们小孩子就是玩,家长们对我们也十分地放心,我们不会玩什么危险的游戏,比如上墙头等,那样的孩子我们认为是愚蠢和笨,因为放着那么好玩的游戏不玩,为什么要冒险呢,除非他不会。大多数我们玩得是一种较“撇电卯”(用词可能不准,但我们就是那么叫)的游戏,把一个砖块扔出老远,一个输了的孩子去把它取回来,我们其他人就趁着他跑出去取的时候赶紧藏起来,谁被他第一个找到就在下次去追“电卯”,但这个人必须要把所有藏起来的孩子全部找到。当然我们要划分区域的,不能跑出这个区域,否则就输了。我们经常藏到花丛中,菜园里、柴火垛里、甚至狗窝都有人藏,一个最厉害的男孩子居然爬到树上,站到树干上,最后我们所有人一齐找都没有找到,直到他实在坚持不住自己下来了。那时我们一条街上的所有孩子几乎全部参加,大概有十一二个的样子,我们很少发生矛盾,男孩很少欺负女孩,女孩也不那么娇气,大家的目的就是玩的开心。其实在游戏中孩子们是难得的齐心,大家都像一家人一样。
因为我们在一个小渔村生活,门口就是河,有很多渔船,我们还经常坐到渔船中,想象着在大海中漂流的样子。一次我们几个拿着竹竿,把船上的锚提上来,真的划到了河中央,一直划到河流通向大海的入海口。因为是退潮,河面的水很浅,我们下船来到河中捉小虾,捉着捉着我们就找到了诀窍,很快就捉了很多,我拿回家,妈妈用小虾做了一道菜,吃起来很香。我们将这次冒险看作是一次旅行,终生难忘。我们还在河边捉过河蟹,河蟹都藏在石头的下面,退潮的时候,只要翻起一块块石头,许多河蟹就在你的面前,只要用大拇指和食指捉住它的盖放入预备好的袋子终就大功告成,回家妈妈会用各种方法做熟了吃。我们很少被河蟹钳住手,因为我们有经验,生活其实就是一本最好的教科书。
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到东河边踩蛤儿,那天天气晴朗的不得了,初夏的炎热还没有袭来,河边的凉爽吹拂着我们快乐的心。裤管挽得高高的,光着脚丫子在河边的稀泥中不停的踩,只要你踩下去,就一定会有收获,直到感到硌脚,用手一摸,准是一个大大的蛤儿。带来的口袋装满了,男孩子们就把裤子都脱下来,把裤管系上,从裤腰往里面装,因为太多了,我们个个像到太阳山捡财宝的老大一样,贪心的不得了。一上午,我们个个满载而归,这次丰收的喜悦渗透在我的内心深处,直到今日我还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天的快乐,无法言表。
西河边与东河边不同,那里没有蛤儿,有的是河虫很一种根能吃的植物。我们有时去那里挖河虫,然后卖给养虾场,有一次我们居然买到了十几元钱,每个人分了2元多,一笔不小的收入。其实有两次学校组织春游的费用就是学校组织我们挖河虫赚到的钱,还有一次是拾贝壳赚到的钱,没用家里掏一分钱也能春游你说那感觉好不好?我们还挖一种盐析菜,现在我知道人也能吃,但那时我只知道喂鸭子。还挖一种植物的根,大约有半尺长,剥去皮,里面白嫩白嫩的,略有些咸味,但还很甜,非常美味。
游戏教会了我们很多知识,例如如何配合,怎样发挥团队精神,如何与同伴相处,还教给我们许多生活经验,甚至人生智慧,最大的价值是给与我们能享受一生的快乐很幸福,我深深地陶醉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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